24 Vintage Diary-10/4 A wine maker died in Shangri-la

同辈人去世的时候,死这个概念才会深深进入脑子里。而这个同辈人还和你在做一样的事情的时候,震惊浸润了整个脑子。

从云南进西藏的214国道一直是沿着江岸走的。在过了飞来寺的一段,路几乎就在半空中,即便是沿着澜沧江走的路段,路面距离江面也有几十米落差。从214国道进江坡的小路是走过最最险的路。从海拔差不多2200米的214国道爬到2800米的江坡村,需要沿着一条两车道的村道往上爬。有两条进村的路,其实是一条路,起点终点都是214,中间路过了江坡。一条短一点,路转的多一点。一条长一点,缓一点。交汇车的时候有一辆车肯定是要倒一段的,遇到施工的卡车就更麻烦一些。今年不知道雨多还是财政紧张,下雨留在路面的落石一直没清理。短的那条路尤其夸张。长的这边,左边是山壁,右边是悬崖,有一段落石/滑坡有点厉害,路面鼓起一些,感觉路过这几米的时候,车是15度倾斜的。

在这条路上,我遇到的那个时刻是大晚上,搭个快递车从西藏盐井去德钦。我的快递小货车为了躲避正面过来的大货车躲到了山崖这一侧。轮子近了沟里。快递车司机很生气,拿起撬棍就下去了。当他冷静下来,也就相安无事走了。事后他说要是躲了河那侧,我和他就报销了。

难以形容在这里倾注人生是多么的危险。想象把在路上的时间*100、*1000,把精力值乘以0.2。对比开车路过危险是几百几千倍。刚和David开玩过玩笑,事情就这样发生了。

曾经在上海的日子里有很多交集。宁夏的酿酒时也喝过酒吃过饭。但你把自己献身给了这里。敬佩这个选择,你将会被铭记。

为了酿酒,家破人亡值得吗?我不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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